吴公子的十九字诗

瓦西打战场的十九字诗

从奥克拉荷马州的奥克拉荷马市,向西北,
来到瓦西打河畔,黑壶酋长昔时的紮营地。
一百四十六年前,卡斯特中校率领的骑兵,
拂晓袭击,杀戮了四十名多为妇孺的族人,
击毙八百七十五匹矮种马,焚毁所有物品。
如今我来凭弔,红土中似乎仍有血腥馀味,
一群剪尾鶲,如仍惊悸,在空中盘旋不去。

──2014年6月1日第1,691首十九字诗
──2014年7月18日《达拉斯新闻》
──2015年《我的爱与我的情──吴公子诗集》,光明日报出版社

【注】:
1. 吴公子于2014年6月1日来到位于美国奥克拉荷马州的“瓦西打战场国家历史遗址”,(Washita Battlefield National Historic Site)凭弔,走在遗址的小径中,看见瓦西打河畔的树上挂着些衣服,那是晓安族(Cheyenne)对逝去族人的追弔。小径入口的一面标示牌上写着,请尊重其文化及此为追思地,拍摄树上的衣服为失礼的行为。另外一面标示牌上写着,为复旧如旧,外来的植物已被拔去,使原生植物有再度生长的机会。

2. 游客中心播放的全长27分钟的记录片“拂晓命运:瓦西打的死亡与胜利”(Destiny at Dawn: Loss & Victory on the Washita,ISBN: 9781583691014),吴公子看了两次,其要点如下:1800年代,北美洲的南方大平原是印地安晓安族(Cheyenne)及其他族族人的家,大平原上那时约有五千万头牦牛(bison,buffalo)。1858年淘金热开始,次年即约有十万人前来淘金。1864年11月29日美国陆军军人(army soldiers)于沙溪屠杀(Sand Creek Massacre)袭击今为科罗拉多州的印地安营地,杀害包含妇孺的约200名南晓安族及阿拉帕合族(Arapaho)族人,黑壶酋长(Chief Black Kettle)为其中的44个酋长之一,他逃过了这场劫难。1866年美国政府于内战(1861-1865)结束后,收编北军来对抗印地安人,尤其是北晓安族的犬战士(Dog Soldiers)。1867年美国政府与印地安各族签定“医疗屋条约”(Medical Lodge Treaty)将印地安人迁移至今为奥克拉荷马州的保留区(reservations),黑壶酋长为签署人之一。1868年11月27日,美国第七骑兵队乔治‧卡斯特(George Armstrong Custer)中校率兵于拂晓由四面袭击南晓安族黑壶酋长的瓦西打河畔营地,卡斯特声称杀死103名印地安战士,22名骑兵战死,南晓安族人声称包含黑壶酋长及妇孺的40名族人被杀,53名妇孺被俘,由河下游晓安族营地赶来的战士杀死一支共17名追逐妇孺的骑兵。卡斯特的骑兵击毙南晓安族赖以为生的875头矮种马(pony),焚毁其帐篷、衣物等所有物品。1869年7月11日犬战士惨败于今为科罗拉多州的顶峰泉(Summit Springs)。1876年6月25日及26日,拉科打(Lakota)族、阿拉帕合族、及北晓安族的战士于今为蒙他那州的小巨角(Little Bighorn)大败美国第七骑兵队,卡斯特中校阵亡。

3. 本诗第七行的剪尾鶲(Scissor-Tailed Flycatcher)尾巴呈剪刀状,幼时为短尾,长成后的长尾约与身体等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