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扇的两列的十九字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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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在莫愁湖边、秦淮河畔,听个说书人,
敲鼓板、拍醒木,将侯方域与李香君合欢,
订盟于宫扇一柄,都说唱过了。香君倒地,
花容溅血于扇面,杨文骢以草汁添加枝叶,
成几笔折枝桃花。朝代交替,亦无可如何,
何况是男情女爱,叹桃花薄命,扇底飘零,
侯李重逢梦亦醒,两人随张瑶星学道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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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2011年11月12日第759首十九字诗
──2011年12月2日《达拉斯新闻》
──2012年《我总念着你吾爱──吴公子诗集》,中国戏剧出版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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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注】:
1. 这是一首两列的“十九字诗”。
2. 本诗第二、第三行的“将侯方域与李香君合欢,订盟于宫扇一柄”出自孔尚任《桃花扇•第六出 眠香》:
“(外)且不要忙,侯官人当今才子,梳栊了绝代佳人,合欢有酒,岂可定情无诗乎?……(生)不消诗笺,小生带有宫扇一柄,就题赠香君,永为订盟之物吧。…… (众念介)夹道朱楼一径斜,王孙初御富平车。青溪尽是辛夷树,不及东风桃李花。(众)好诗,好诗!香君收了。”
吴公子说,侯方域的诗将李香君比作 “桃李花”,将他妓比作“辛夷树”,意为李香君豔压群妓也。
3. 本诗第三、第四行的 “香君倒地,花容溅血于扇面”出自孔尚任《桃花扇•第二十二出 守楼》:
“(小旦)事到今日,也顾不得他了。(叫介)杨老爷放下财礼,大家帮他梳头穿衣。(小旦替梳头,末替穿衣介)(旦持扇前后乱打介)(末)好利害,一柄诗扇,倒像一把防身的利剑。(小旦)草草妆完,抱他下楼吧。(末抱介)(旦哭介)奴家就死不下此楼。(倒地撞头晕卧介)(小旦惊介)呵呀!我儿苏醒,竟把花容,碰了个稀烂。(末指扇介)你看血喷满地,连这诗扇都溅坏了。”
吴公子说“杨老爷”指杨文骢,字龙友。“竟把花容,碰了个稀烂”的“稀烂”两字过于誇张。
4. 本诗第四、第五行的“杨文骢以草汁添加枝叶,成几笔折枝桃花”及第六行的 “叹桃花薄命,扇底飘零”出自孔尚任《桃花扇•第二十三出 寄扇》:
“一时困倦起来,且在妆台盹睡片时。(压扇睡介)(末扮杨文骢便服上)……(末指介)你看香君抑郁病损,困睡妆台,且不必唤他。(净看介)这柄扇儿展在面前,怎么有许多红点儿?(末)此乃侯兄定情之物,一向珍藏不肯示人,想因面血溅污,晾在此间。(抽扇看介)几点血痕,红艳非常,不免添些枝叶,替他点缀起来。(想介)没有绿色怎好?(净)待我采摘盆草,扭取鲜汁,权当颜色吧。(末)妙极!(净取草汁上)(末画介)叶分芳草绿,花借美人红。(画完介)(净看喜介)妙妙!竟是几笔折枝桃花。(末大笑指介)真乃桃花扇也。……。(旦看扇歎介)咳!桃花薄命,扇底飘零。多谢杨老爷替奴写照了。”
吴公子说,“几点血痕,红艳非常”的“红艳”不符合血干后的颜色。
5. 本诗第七行的 “侯李重逢梦亦醒,两人随张瑶星学道去了”出自孔尚任《桃花扇•第四十出 入道》:
“(生向外揖介)这是张瑶星先生,前日多承超豁。 (外)你是侯世兄,幸喜出狱了。……(生遮扇看旦,惊介)那边站的是俺香君,如何来到此处?(急上前拉介)(旦惊见介)你是侯郎,想杀奴也。……(外怒介)呵呸!两个癡虫,你看国在那里,家在那里,君在那里,父在那里,偏是这点花月情根,割他不断么?……(生揖介)几句话,说的小生冷汗淋漓,如梦忽醒。……(外指介)男有男境,上应离方;快向南山之南,修真学道去。……(外指介)女有女界,下合坎道;快向北山之北,修真学道去。”
吴公子说,桃花扇故事的开始是,前来南京应考而寓居莫愁湖边的侯方域,结识秦淮河畔的豔妓李香君,因此作者孔尚任于故事的结尾,让劫后重逢的两人修真学道去,而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,这里蕴含着“万恶淫为首”的说教,及婚姻须门当户对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