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玉米与远远的河洲的十九字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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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瘂弦与张错,分别自温哥华及洛杉矶,
飞抵达拉斯﹝那就是从异乡来,来到异乡﹞
为我们演讲并朗诵其对老家及文物的思念。
瘂弦的《红玉米》说:宣统那年的风吹着,
吹着那串红玉米。张错的《远远的河洲──
清初青花睢鸠开光胆瓶》说:睢鸠在鸣叫,
人辗转反侧。﹝侨居的我,也燃起了乡愁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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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2014年12月6日第1,879首十九字诗
──2014年12月12日《达拉斯新闻》
──2015年《我的爱与我的情──吴公子诗集》,光明日报出版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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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注】:
1. 2014年12月6日,诗人及编辑瘂弦(1932-)与诗人及学者张错(1943-)应北德州文友社之邀,来到达拉斯作“文学名家瘂弦与张错讲座”。第一场“台湾文坛五十年回顾:往事最堪回味”,由作家及北德州文友社社长陈玉琳主持。第二场“与诗人瘂弦、张错有约(瘂弦:人生十问) 、(张错:从文到艺──以诗抒情咏物)”,由诗人及作家王晓兰与诗人及达拉斯诗社社长吴公子主持。
2. 瘂弦于讲座中朗诵其作于1957年12月19日的诗《红玉米》:
“宣统那年的风吹着/ 吹着那串红玉米 // 它就在屋檐下/ 挂着/ 好像整个北方/ 整个北方的忧郁/ 都挂在那儿/ 犹似一些逃学的下午/ 雪使私塾先生的戒尺冷了/ 表姊的驴儿就拴在桑树下面// 犹似唢呐吹起/ 道士们喃喃着/ 祖父的亡灵到京城去还没有回来// 犹似叫哥哥的葫芦儿藏在棉袍里/ 一点点凄凉,一点点温暖/ 以及铜环滚过岗子/ 遥见外婆家的荞麦田/ 便哭了/ 就是那种红玉米/ 挂着,久久地/ 在屋檐底下/ 宣统那年的风吹着// 你们永不懂得/ 那样的红玉米/ 它挂在那儿的姿态/ 和它的颜色/ 我底南方出生的女儿也不懂得/ 凡尔哈仑也不懂得// 犹似现在/ 我已老迈/ 在记忆的屋檐下/ 红玉米挂着/ 一九五八年的风吹着/红玉米挂着”──《瘂弦诗集》,台湾洪範书店出版,三版,1985年。
3. 张错于讲座中朗诵其作于2007年的诗《远远的河洲──清初青花睢鸠开光胆瓶》:
“像所有爱情的开始/ 睢鸠在河洲响亮鸣叫/ 远远岸边都听到了/ 一切都可能一切都值得/ 包括思念、盻望与折磨/ 荇菜就在河面漂浮/ 触手可及,然而/ 弯身探手,又采不到。/ 就让它们游走吧/ 会到哪儿去呢?/ 到你的岸边么?/ 仍是那束欲采的荇菜么?/ 远处临水的楼阁/ 是朗朗诵读的诗书么?/ 睢鸠在鸣叫,人辗转反侧。/ 一切均是寤寐中颠倒梦想吧/ 鸟儿比牡丹还大/ 春天真的来了来了吗?/ 有人又失眠了/ 起床抚一曲午夜琴瑟/ 你会听到听到吗?那是/ 河洲远远的鸟鸣/ 舟子划桨的水声。”──刊于台湾联合报,联合副刊,2007年4月27日。
4. 这首诗是组诗《瘂弦与张错的十九字诗》的第一首诗,组诗及其中的两首诗诗名如下:
《瘂弦与张错的十九字诗》
(1) 红玉米与远远的河洲的十九字诗
(2) 瘂弦与张错的笔名的十九字诗